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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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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驱车驰向圣地。由于傍晚时分交通拥塞,汽车只得放慢了速度。吉塞尔突然瞥见露天咖啡座上有一个正在吃饭的人十分眼熟。从反光镜望去,那一头蓬松的橘黄色头发,肯定是利兹-芬奇无疑了。

    利兹从她眼前消失后,出租车仍在飞速奔驰。突然,吉塞尔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她和季霍诺夫会面取得的成功,只是一种可能,还没有十足把握。而且会谈中笼罩着一层怀疑的阴影。她并不想戳穿那个S国领导人——只是想从他那里搞到钱——因此季霍诺夫有可能死硬到底。他这个人性情古怪,表面看起来很固执,有可能打定主意顽抗到底,宁愿冒天大的风险,让他的变态丑行公诸于众,也不会满足她的要求给她钱。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力量顶住任何风浪。吉塞尔相信他不会蛮干,也许他的固执会促使他硬碰硬——这是她喜欢的另一句美国话。

    如果她没有抓住机会从季霍诺夫身上弄到钱,这一切只不过是空欢喜一场,充其量毁灭一个S国领导人。这样看来,她得另想办法,把钱搞到手。匆忙中她瞥见利兹-芬奇,不禁心里豁然开朗,想出一条妙计。

    回想起上星期六和利兹-芬奇的初次见面,吉塞尔记得利兹曾经说过:揭穿伯纳德特的真面目,必然成为轰动一时的特大新闻。不过,吉塞尔知道,动摇对伯纳德特的信仰,搞垮卢尔德的基石,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因此,她问利兹其他东西是否也能构成特大新闻。得到的答复是:成千上万的人从世界各地涌向卢尔德,明天还会有更多的人赶来,亲自参加圣母显灵的盛会。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就可能具有新闻价值,他们身上就可能出现某些疯狂举动,他们中间不乏值一大笔钱的新闻。只是,必须是特大新闻。

    吉塞尔茅塞顿开,她手上正有利兹想要的东西。

    S国外交部长在卢尔德祈求圣母玛利亚治愈不治之症。

    再也没有比这更大的新闻了。

    吉塞尔意识到,利兹-芬奇说不定便是她的救星。如果不能直接从季霍诺夫那里弄到钱,也许利兹能帮她弄到。

    吉塞尔主意已定,认为不能坐失良机。她俯身拍了拍司机的肩膀。

    “亨利,刚才我看见一个人,想和她说两句话,你找个地方掉一下头,回去一趟好吗?”

    司机点点头,把车开进第一个街口,绕了个U字型,开到主要的街道上,重又奔驰在刚才来的路上。“去哪儿?”他问。

    “我想是罗伊-阿尔伯特咖啡馆,”吉塞尔边说边望着窗外,但愿利兹仍在那儿。

    当她再次看见那头蓬松的橘黄色头发时,感到心里轻松了许多。“我在这里下车,亨利,”吉塞尔说,“找个地方停下车,我只耽搁一会儿。”

    吉塞尔等着横穿马路时,看见利兹-芬奇独自一人悠闲自在地坐在一张红色藤椅上,边吃油煎土豆,边喝加冰可口可乐。美国人的饮食习惯很奇特,吉塞尔心里暗想,不过她对美国人印象并不坏。

    “嗨,芬奇小姐,”吉塞尔招呼道。

    利兹抬头看见她。“是你呀!你好吗?”

    “老样子,挺忙的。”吉塞尔拖出一把椅子。“坐一会儿不介意吧?”

    “请便,”利兹说。“晚饭以前出来随便填点肚子。你也来点什么吧?”

    “不,谢谢,”吉塞尔说。“近来怎么样?搞到重要新闻没有?”

    利兹沮丧地摇摇头。“没呐,这鬼地方人们除了一个劲地唱圣歌,你别想再找到什么。我在这儿整整呆了八天了,听到的都是‘我又见到圣母玛利亚’的欢呼声。尽管我知道这件事很荒唐,可我总不能空着两手回巴黎砸掉饭碗呀!”

    “砸饭碗?”

    “那是另一回事,别提了!”她拿起一块马铃薯片放入嘴里。“怎么样?替可怜的利兹搞到一点抢手新闻吧。”

    “说真格的,也算有吧。我想和你谈谈,芬奇小姐。”

    “噢,是吗?”利兹不吃了,立刻站了起来,“你搞到什么新闻了?”

    “我想是的,也许吧,”吉塞尔热心地说道。“我记得,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告诉我要留心特大新闻。你说如果我能搞到一条值大钱的新闻,你的通讯社愿意花钱买下来,是这样吧?”

    “是的,是的,”利兹马上活跃起来,“你究竟搞到什么了?”

    “哦,芬奇小姐,我是说有可能搞到这样的新闻——”

    “你能肯定是特大新闻吗?不是什么骗人的鬼话吧?”

    “芬奇小姐,我敢保证,这岂止是特大,简直称得上特大特大新闻。也许它会震惊全世界呢。”她稍一停顿。“有兴趣吗?”

    “你知道任何真实的新闻我都有兴趣,尤其是你能提供的独家特大新闻。这是关于伯纳德特的,对吧?”

    “不,是最近发生的事。”

    利兹俯过身:“好吧,说下去。”

    “得等到明天。到明天我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利兹向后一靠。“如果新闻确实,如果我认为新闻重大而且你又提供证据——好吧,开个价吧?”

    “你出1.5万美元。”

    利兹轻轻嘘了一声。“我说,不是闹着玩吧?你能肯定值这么多钱?”

    “也许应该比这还多,不过对我来说,1.5万美元足够了。”

    “我得承认,这不是笔小数目,吉塞尔。如果这则新闻确实轰动而你又有足够的证据,我想我们的报业辛迪加肯定会出钱的。你说要到明天才能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搞到手呢?”

    吉塞尔从小挎包中取出旅行社名片,在背面写了几个字,递给利兹,随后起身说:“这是我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我住在女友的公寓里,明天中午给我打电话,我答复你。”

    “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来,祝咱俩走运,一言为定。”

    这是吉塞尔欣赏的另一句美国话。她笑着说:“一言为定,再见。”

    她大步向拐角处的司机走去。一想到无比美妙的前景,她禁不住心花怒放。现在不但有一个而且有两个主顾了。

    正如罗伊-齐姆博格常说的那样:万事齐备。

    阿曼达-斯潘塞在记者站听说利兹-芬奇去了咖啡馆,便沿街上的咖啡馆一个挨一个地找她,终于看见利兹坐在人行道边的桌旁,正和一个年轻女人说话。那年轻女人起身离席,阿曼达立刻加快脚步,好在利兹走以前赶上去。

    利兹吃完最后几片油煎马铃薯时,阿曼达已来到桌前。

    “真高兴见到你,利兹。我正四处找你呢。”

    “好啊,这个星期真是宾客如云,”利兹说,“请坐,请坐,有事吗?”

    阿曼达迟疑地拉过一把椅子。“半小时后我和鲁兰神父约定见面。我想或许你愿意陪我去一趟。”

    “我的事就够鲁兰神父忙一阵子了。你找他干吗?”

    “关于伯纳德特的日记之事。昨天在内韦尔,弗兰西丝卡修女不是提到那本日记吗?我想进一步了解,弄清楚教堂是如何搞到手的——他们怎么断定是原物的?”

    “忘了这事吧,”利兹说,“确实是真的,像我以前告诉你的那样。你要相信教堂没有把握的事不会随便说。”

    “你真这么肯定?”

    “因为,”利兹说,“我这个人一刻也闲不住。今天一大早我就和鲁兰神父谈过了,他原封不动地搬出了伯纳德特的日记,里面有圣母玛利亚告诉伯纳德特秘密的回忆。这样神父通过不同方式证明了日记的权威性。”

    “你是说用碳14确定写作年代的方法?”

    “不,不是——那种方法适用年代久远的文件、羊皮纸、纸草纸——伯纳德特的日记没那么古老。检验方式很简单,就近找到不少伯纳德特的笔迹,经许多笔迹专家比较鉴别,均认为同出一人。此外还做过一些其他检验——其实多此一举——紫外线照射,墨水色素化学分析。学者们对日记文体语言的研究伺样证明与伯纳德特从前的文字(譬如书信)完全吻合。别去了,你这是白白浪费时间,阿曼达。日记千真万确,无懈可击。我想我们最好停止对伯纳德特的研究。”

    阿曼达目瞪口呆,“你可以不干,我可不行。即便日记靠得住,我也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弄清楚教堂是怎样把日记搞到手的?从谁的手上搞到的?能发现什么都行。也许我能发现一点新东西,寻到一点蛛丝马迹,最后使肯明白过来。”

    “只好祝你走运了。对我来讲,已经不想去调查日记了,我只想守在这里,等待着圣母显灵。”

    “那好,”阿曼达说,不知如何是好。“从现在起,我只好一个人干了。”

    他们坐在一间安静、简朴、陈设不多的房间里。鲁兰神父把这当作自己的办公室。由于鲁兰如此开诚布公、慷慨合作,阿曼达极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疑虑。但是她发现鲁兰眼光敏锐、思想缜密,对人类的天性有深刻了解。她猜想,从他们见面那一刻起,他必定已看出她的怀疑态度了。

    她坐在办公室中央一张古色古香的木桌旁边。为了便于她写文章,神父正从墙内的防火保险柜中取出伯纳德特的重要遗物。她告诉鲁兰神父,她正为一家心理学杂志撰写一篇有关伯纳德特的文章。鲁兰拿出的东西,大部分是伯纳德特写下的纸片、书信、文稿等,此外还有她对圣母在山洞显灵的回忆,她和邻居、卢尔德地方官员的谈话——他们是圣母显灵那一年及稍后一段时间的历史见证人。

    “最使人感兴趣的是伯纳德特日记的最后一部分,里面记载着圣母说出的最富于戏剧性、最激动人心的三个秘密。日记里有圣母再次显灵的日期。”鲁兰神父一边说一边从保险柜里取出日记放在阿曼达面前。“这就是,我们的稀世珍宝。你自己翻着看吧。小心,当然,千万得小心。”

    “我不敢碰它,”阿曼达说,“你能打开它吗,神父?”

    “非常乐意效劳,请相信我,克莱顿太太。”鲁兰神父绕过桌子说。当他在她身边俯下身子时,他凝重的体态和胸有成竹的神情,使阿曼达感到自己的怀疑毫无道理,仿佛自己关心的原本是些不足挂齿的愚蠢小事。尽管如此,她仍然全神贯注。

    他从书套中取出一本皮面日记本,打开放在阿曼达面前。

    她开始认真阅读这两页日记,旧式的斜体字带给阿曼达一种从未有过的现实感。即便在内韦尔她也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怎么,我也能够读懂。”阿曼达说,“是用法文写的。”

    “你以为会是什么?”鲁兰询问道。

    “我听说,她用当地土话写东西,谁也读不懂——”

    “噢,是的,克莱顿太太,那是真的。她小时候讲的不只是当地土话,而且是比利牛斯山的一种特别语言。不过,她到内韦尔当修女写回忆录时,已经有法语基础了。你知道,1858年以后,为了满足许多人的请求,伯纳德特对她在山洞前经历的事有过大量回忆,有些是写给牧师看的,有些是写给新闻记者和历史学家看的。这本日记是她写的最后一次书面记录。她希望在圣母显灵的有关细节从她的记忆中消失以前,在她尚不致因病无法动笔的时候,尽可能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写下来。这也是她做出的最后一次努力。”

    “我很想多知道点这本日记的事,鲁兰神父。”

    “你对此有这么浓厚的兴趣,我很高兴。”鲁兰说。他合上日记,把它放进了封套。他走到保险柜前,把那本珍贵的日记和其它一些记录放进去,然后锁好柜门,回到桌边,坐在阿曼达对面。“只要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可以告诉你。”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发现这本日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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