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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水下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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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急速地说。“我们遇到了一起劫持事件,这是对我个人的侮辱。你知道,隧道中法国方面的安全保障系统是由我来负责的。在正常的服务系统开始运转后,劫持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但是今天?这个地方被封锁得如同一座要塞。我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可能……”

    “出于对你的尊重,上校。”邦德现在明确了他自己的态度,尖锐而简洁。“你遇到的不是劫持事件。假如你要等待那些人提条件。你会一直等到世界末日。这是一起集体谋杀。直到昨晚,那个对这起事件负责的人还在我的手里。正在被我带往英国的途中,他被人救走了。他是极端残忍的,而且完全知道他在做什么。现在,阁下,我们怎么办?”

    对于这个英国人的叙述,弗农上校岿然不动。“是的,我们也考虑到这种可能性,而且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立刻行动。”

    “是个什么样的计划?”

    “如同我们可以从屏幕上看到的,邦德上校,列车是在北边的第一条隧道里。在南边的隧道与北边的隧道之间,还有一条我们称为‘保养隧道’,这条隧道有多种用途。比如说,空气通风装置可以在这个中间隧道维修,人员和设备可以沿该线移动,通过每隔一公里设置的一个金属门和相连的隔离室,进出左右两个隧道。这些入口的隔离室同时也是为了安全国的设置的。在严重的问题发生时,乘客可以离开列车,被带进相对安全的保养隧道。然后被运送到这里,或者是去英国总站。”

    “要是他们成了碎片,这些就无济于事了。”

    “在这件事上我同意你的话,所以我们必须马上走了。你可以从屏幕上看到,列车停在两个入口之间,”他指了指屏幕。“我们的行动将如同一把钳子,一半的人去远处的那间入口隔离室,另一半则去近处。这样我们就能够让他们惊惶失措……”

    “……也许突然引发了他们计划中的事情呢。”邦德皱了皱眉头。“我知道这个人,上校,很可能他不在那里,不在隧道里。假如真是这样,他的手下,据我所知,早已得到过非常确切的指示。如果他们在行动之前遭到了攻击,他们就有可能豁出去同归于尽。”

    “就算他是和他们在一起,此人肯定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是个狂热分子,而且据我猜测,他很可能自以为与众不同。换句话说,有一种迹象表明,他认为他自己是不朽的。”

    “就是说你完全不在乎他死不死,邦德上校。”

    “我还有一批非常好的朋友死了呢。上校。你在这里控制电源,并且打开隧道里的灯好吗?”他转向那个身穿白衣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容他说话。于是他自我介绍为M-查里-杜比,科克莱斯总站的主管。

    “是的,邦德上校,我们通过中心路轨控制电力和灯光,还有应急电源。”

    “也许,在列车的门上还有安全锁?”

    “它们是由司机在驾驶室控制的,而且每一节车厢的车门外都有一个大大的橡皮按钮开关。”

    “不能从里面开吗?”

    “可以的,但是司机能够把那个功能取消……,他也许……”

    “我们假设他已经这么做了。”弗农又一次抢走了说话的主动权。

    “我们有没有无线电通讯?”

    “当然,我建议,鉴于你和那个人有些私人恩怨的老账要算,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确实愿意去,我早就准备好了。”

    “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邦德上校。”

    他点点头。弗农显得异常高兴。“非常好。你有武器吗?”

    他手里握着ASP,“阁下,无线电通讯呢。”

    法国军官指指一台摩托罗拉型通讯设备,包括耳机和对讲机,由查里-杜比携带。这和那些通常由诸如美国特工处那些24小时警卫美国总统和外国元首,或来访的政治领袖们的人所佩戴的微型无线电是同样的。是一种可靠性极高的设备,实际运用时,如遇意外的伤害,往往不会影响它的功能。

    “我能提个建议吗,”邦德伸出右手,用手指点了点通讯设备,“我能提个建议吗,我们应该有一组特定的敲击密码。”

    法国上校微笑着。“在你到达之前我们刚好设立了一组密码,邦德上校。敲两下,切断灯光电源。敲三下,恢复路轨电源。敲四下,再切断路轨电源。五下,只把灯光接通。”

    “那么敲一下呢?”

    “路轨和灯光的电源都恢复。邦德上校,你能够记住吧?”法国人已经大步向门口走去。“你如果要一起去,最好快一些。”

    “我需要一个无线电通话机。”邦德跟随上校,边一步两个台阶向楼下跑去,边回头告诉普莉克希让她呆在原地。

    “你会有一个的。”

    “我们怎么进去?”

    “你对我们的车辆熟悉吗?”

    “熟悉。”在他们着陆时见到的两台丑陋的、灰色的武装军车就是有名的VAN装甲车。它是六轮驱动的,有厚厚的保护甲,配备探照灯、火箭炮和两台机枪,包括司机可以乘坐12个人。坚固而卓越的设计。VAN是世界上一种极好的防暴与反恐怖的车辆。

    他们准备好了,马达已经发动。当弗农和邦德到达直升飞机的停机坪时,弗农带领邦德走到第一辆车前,打开后盖,让里面的人看看邦德,“他和咱们在一起,记住他。”他要了一个备份的无线电通话机,邦德把它别在了腰上,把耳机穿过上衣塞进了耳朵里。当他打开开关时,一阵震耳的噪音灌进了耳朵里,在他把噪音控制调低时,看见弗农居高临下地对他微微一笑。

    他们走向第二辆车,在此弗农对他的部下同样简短地交代了几句。似乎是要他们照顾一下他们的平民同事。

    “我在第一辆车里,”上校告诉他。“你和第二辆车一起走。”他把一位年轻的副官介绍给了邦德,就是邦德下飞机时见到的年轻军官,安德列-布彻尔。邦德看了看表,从下飞机到现在一共用了15分钟。

    弗农发出他的命令、信号和其他必要的信息时所用的是一种缩略的法语。邦德听到他使用的许多个单个的字词,显然都是经过编码的指令,这样在军中使用可以快捷并且保密。

    虽然邦德不喜欢这个人,但至少承认他是一个办事效率高而且有条不紊的军人。在开始行动时,他将给他自己的车内的人下达同样的命令。

    邦德爬进了车的后盖,装甲车的车门关上时发出沉重的撞击声。他向一个表情严峻的小兵点了点头,对方挪动了身子,在硬梆梆的铁板椅子上为他空出了一个位置。他坐下,和他并排的有五个人。车的另一边也有同样的一排椅子,对面的人对他挤了挤眼睛,微笑着表示欢迎。

    发动机的转速提高了,他们开始颠簸着前行。

    “e!(祝好运)”他用法语说,感到气氛更加友好,而这些全副武装的新同事则用英语说,“祝你好运”和“祝你健康”。

    用了将近20分钟才赶到近处的入口。过了第一个10分钟,年轻的布彻尔命令一个战士到回转炮塔上就位。又一个10分钟后,他们缓缓地停了下来。布彻尔示意打开后盖。

    邦德跟在军官后面爬了出去。隧道两边一切正常。间隔一定距离的高亮度照明灯照亮了隧道,墙上是错综复杂的线路,电线接入金属的反光灯座,灯座外只有细细的网罩作为保护。

    在他的脚刚刚接触到地面,邦德就看见了隔离室的大铁门。离他只有五六步远,他刚想走过去,一阵爆炸的气浪席卷了隧道。

    他的第一个反应是那辆满载各国首脑的列车爆炸了,这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紧接着的是一阵机枪扫射,再清楚不过了,他们遇到了袭击。

    威森的形象掠过他的脑海。他看见了那个矮胖子用脚敲着地板大笑,像一个畸形的、发育过快又不匀称的婴儿。他是怎么找到混进隧道的方法并把列车员弄出去的?看来他们只有十个人在列车里。他同时占领了唯一能够出逃的保养隧道。除非他另有办法把人弄进隧道,他必须把带进来的十个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在列车那里,另一部分在这儿,在保养隧道里埋伏。

    其他别动队的战士相继从装甲车里钻了出来,炮塔上的加农炮开始发射,站在装甲车的旁边向前看去,能够看到大约五十米。

    弗农上校乘坐的装甲车被一团大火包围着,车上的弹药在火中噼啪地爆炸,它被击中之后瘫痪在一旁,看不出有任何生命的痕迹。在这辆毫无战斗力的被炸毁的车后面,邦德看见有人影在活动。用不着任何解释,VAB装甲车是被一枚威力很强的反坦克导弹击中的,有一枚一定就会有第二枚。

    来不及等待年轻的副官了,他大叫着让所有的人赶快离开装甲车,但没有人理睬他。这些战士只服从他们自己指挥官的命令。在多少年的训练中他们作为一个团队彼此了解,对于指挥官的每一个词和动作都能作出反应。

    对于他们,他是个陌生人,虽然他们无可置疑是勇士,但他却不会因此而与他们同生共死。他冲向隔离室的门,握住长长的门把往下用力一按,没有费什么力沉重的大铁门就被他推开了。他刚刚迈进隔离室,第二枚导弹就击中了他乘坐的那辆装甲车。

    他相信自己一定看见了那枚导弹从燃烧着爆炸着的第一辆装甲车的火焰中穿出,呼啸而来;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在爆炸的中心,气浪把燃烧成白热化的装甲车抛出了五米。最后,他明白了这些都是对于装甲车被直接击中后产生的可怕的幻觉。导弹击中的那一刻铁门已经被关上了,由于耳朵被爆炸的巨响和其他一系列可怕的声音震撼,使他经历了由此而产生的一种幻觉,幻觉清晰而生动,真有身临其境之感。这时一块铁块重重地打在铁门上,让他呆呆地愣了有足足的三十秒才确信自己仍然活着。

    他的耳朵里余音未尽,身上的肌肉感觉有些疼痛,他怀疑自己在导弹袭击时拉伤了肌肉。环顾四周,他身处狭小的隔离室之中,对面有一扇同样的铁门紧闭着,外面就是北边的主隧道。

    他慢慢搬动把手,门的润滑很好,在他手下,这扇簇新的门一点点推开了,他把自己暴露在宽阔的隧道里。

    “噢,看那,邦德上校,能够有你来加入我们真是太好了。我们这只可爱的大花炮就要完工了,你和你所有的朋友可以一起欣赏它。”

    沃尔夫根-威森和其他四个人站着,身后是那辆豪华的法国列车。几秒钟后邦德定住了神,看见其中一个人手中握着乌齐自动枪,在最后一节车厢的后面,他们正在安装一个方形的包裹。包裹上有几条线连接着前面的车厢。他迅速向列车上扫了一眼,里面是被他们关起来的囚徒,德国总理科尔和法国总统肯定在里面,车里的人面色苍白,形容憔悴。

    “把枪小心地放下,詹姆斯。我们不愿意让它走火,对吧?”和其他四个人一样,威森也穿着法国国营铁路公司列车员的制服,这身制服在他的身上显得不伦不类,比以往更加滑稽可笑。“噢,我真高兴你来了,这使得这件事在某种意义上说更完整了。”他接着说,“虽然我生你的气,非常的生气。事实上我刚刚感觉好了一些,你让我醉得不省人事,我只好喝了好几壶咖啡。枪,詹姆斯,放下,詹姆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而且我,在我起爆这辆列车之前,愿意把一切弄得有条不紊。”

    邦德慢慢地把枪托递到左手,枪管向下,慢慢地弯曲着膝盖,但是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列车周围的那伙人。他让自己的脚尽量地远离路轨,在手枪接触地面的一瞬间,他的右手也触及了的信号发射按钮,他接了三次,三下,意味着恢复路轨电源。

    没有立刻发生什么事情,但仅仅过了几秒钟,那五个人,包括威森在内,在路轨当中开始了一场可怕的冒着烟的死亡芭蕾舞。

    他看见威森的一只脚踩在路轨当中,为了站稳,用一只手抓住了握着自动枪的人的手臂,另外三个人则弓着身子在最后一节列车的下面安装炸药包,他们都有互相的接触,至少有两个人用膝盖跪在中心路轨上。

    他们所有的人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僵在了那里,好像是一群石雕。这时,威森的身体好像要飘了起来,接着所有的人都开始哆嗦,幅度越来越大,最后成了止不住的摇摆。他们的腿开始冒烟,衣服着起了火,每个人的动作像木偶一样机械,背向后弓着,身上的衣服一片片地飘落下来,双臂不停地摇摆,就像在大风中站立不稳。一片蓝色的火焰在他们的身上游走,维绕,像是一层鬼火。

    威森的脸在一阵阵地痉挛,好像罩上了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具。眼睛向外凸出。嘴唇和面部肌肉开始萎缩,呲出了一排牙齿,脖子和下巴上的肥肉在颤动着。

    他们的头顶上开始冒烟,最令人作呕的是威森那没有毛发的头皮,就像有人把溶化了的黑色的蜡一点点地浇在了他那粉红的脑袋上,皮肤出现了皱纹,几秒钟后,一张婴儿的脸渐渐变成了一个干瘪的木乃伊。

    他不知道究竟用了多长时间,最后,他们全都烧焦了,几乎成了灰,余下的像是风干的肉。他又按了发射信号的按钮,四下,要求切断电源的信号。

    邦德对自己说,“这是一种全部电气化的经历。”

    这时他闻到一股恶臭,心里一阵恶心,胃里的东西就全都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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